9CaKrnJZZmI作者:吴幼珉opinion.huanqiu.comarticle吴幼珉:周有光寿未老,一生可作三回人/e3pmub6h5/e3pn00if8中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周有光先生在2017年1月14日仙逝,享年111岁。周先生是中国汉语拼音方案的主要制订者,曾主持制订了《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汉语拼音现在已通行于中国国内和世界其他国家或地区,更有人称周先生为“汉语拼音之父”。两三年前我才第一次在凤凰电视上看到周先生的特辑。我不认识周老,却觉得有些脸熟。或许那是1960年代的某次广州秋季交易会开幕前后,我随父亲到当地的华侨宾馆餐厅用早膳,与周有光先生和许湛星先生打了个照脸。许伯伯是父亲在香港的朋友;过后,父亲告诉我周生生是中国的文字权威。我当时并不懂得什么是汉语拼音,也没深究。笔者无法核实那一段模糊的记忆和印象,却从周有光先生在电视镜头前的口述知道他的一生曾经经历过许多大事,文革期间也有不愉快的经历。而由于周先生对中国语文现代化的研究、推动和建树;更由于当代中国崛起,汉语拼音已广为世人运用;周先生的功业为自己身后留下了一块丰碑。纵然人生有不愉快的经历,周老的际遇、努力和成就却是可贵的,或许也可缡补生命中的不少遗憾。 古往今来,有许多帝王将相,他们在生的时候都是一些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只有那些曾经为国家统一或拨乱反正等作出过的重大贡献的历史人物能流芳百世,坏事做尽的人却遗臭万年,其余的人大抵都被历史所遗忘。相比之下,曾经著书立说、发明创造的学者,纵然在生的时候不一定能呼风唤雨或荣华富贵,却能声名自传于后,如司马迁更指他写作《史记》为名山之业。周有光先生的建树不仅仅为不间断的中国汉字沿革而增砖添瓦,更为中华文明在世界的延伸作出贡献。在一百、两百、一千年以后,人们或许已经忘记了我们今天的许多高端政治家、成功企业家、甚至知名学者,但由于汉字的延续和汉语拼音的广泛流传,人们却还是会记得周有光先生对发展汉语拼音的贡献。在这一点上,周先生既是成功的,也是幸运的。周先生原是旧中国的一名银行家,后来从事经济研究。大概是在61、2岁时,他才进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专职文字研究;85岁后又研究文化学等,年过百岁以后还写书立说;一生中有专著30多部,论文300多篇。他在一生中做了许多人几辈子的工作;享受了生命、事业和成就。现代人的寿命越来越长,科技进步让当代人比过去的同龄人活得更健康。我的女儿是一名有近四年专业经验的法律工作者;我对她说,她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或许更长一些,纵然那是未经医学证实的预期。生活的意义与寿命没有必然的关系。人的生命好比一根蜡烛,蜡烛有长有短。只有蜡烛在被点燃了以后,它才可能发出光和热。但如果把烛光吹灭了,蜡烛就会冷却、木纳,甚至可以被人随意揉捏。人往往希望长寿,长寿可以给人们更多的机会去从事增值活动;增值活动并不囿于现代社会的退休制度,因为增值本身既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一个人如果能为社会作出有益的贡献,他也同样是为社会增值。生命的光和热是可贵的,需要珍惜;能定格光和热的是那些为社会发展作出贡献的哲人。(作者为香港资深评论员)148548156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gaowang环球网148548156000011["9CaKrnJZRic","9CaKrnJZEoe","9CaKrnJZxU2"]
中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周有光先生在2017年1月14日仙逝,享年111岁。周先生是中国汉语拼音方案的主要制订者,曾主持制订了《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汉语拼音现在已通行于中国国内和世界其他国家或地区,更有人称周先生为“汉语拼音之父”。两三年前我才第一次在凤凰电视上看到周先生的特辑。我不认识周老,却觉得有些脸熟。或许那是1960年代的某次广州秋季交易会开幕前后,我随父亲到当地的华侨宾馆餐厅用早膳,与周有光先生和许湛星先生打了个照脸。许伯伯是父亲在香港的朋友;过后,父亲告诉我周生生是中国的文字权威。我当时并不懂得什么是汉语拼音,也没深究。笔者无法核实那一段模糊的记忆和印象,却从周有光先生在电视镜头前的口述知道他的一生曾经经历过许多大事,文革期间也有不愉快的经历。而由于周先生对中国语文现代化的研究、推动和建树;更由于当代中国崛起,汉语拼音已广为世人运用;周先生的功业为自己身后留下了一块丰碑。纵然人生有不愉快的经历,周老的际遇、努力和成就却是可贵的,或许也可缡补生命中的不少遗憾。 古往今来,有许多帝王将相,他们在生的时候都是一些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只有那些曾经为国家统一或拨乱反正等作出过的重大贡献的历史人物能流芳百世,坏事做尽的人却遗臭万年,其余的人大抵都被历史所遗忘。相比之下,曾经著书立说、发明创造的学者,纵然在生的时候不一定能呼风唤雨或荣华富贵,却能声名自传于后,如司马迁更指他写作《史记》为名山之业。周有光先生的建树不仅仅为不间断的中国汉字沿革而增砖添瓦,更为中华文明在世界的延伸作出贡献。在一百、两百、一千年以后,人们或许已经忘记了我们今天的许多高端政治家、成功企业家、甚至知名学者,但由于汉字的延续和汉语拼音的广泛流传,人们却还是会记得周有光先生对发展汉语拼音的贡献。在这一点上,周先生既是成功的,也是幸运的。周先生原是旧中国的一名银行家,后来从事经济研究。大概是在61、2岁时,他才进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专职文字研究;85岁后又研究文化学等,年过百岁以后还写书立说;一生中有专著30多部,论文300多篇。他在一生中做了许多人几辈子的工作;享受了生命、事业和成就。现代人的寿命越来越长,科技进步让当代人比过去的同龄人活得更健康。我的女儿是一名有近四年专业经验的法律工作者;我对她说,她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或许更长一些,纵然那是未经医学证实的预期。生活的意义与寿命没有必然的关系。人的生命好比一根蜡烛,蜡烛有长有短。只有蜡烛在被点燃了以后,它才可能发出光和热。但如果把烛光吹灭了,蜡烛就会冷却、木纳,甚至可以被人随意揉捏。人往往希望长寿,长寿可以给人们更多的机会去从事增值活动;增值活动并不囿于现代社会的退休制度,因为增值本身既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一个人如果能为社会作出有益的贡献,他也同样是为社会增值。生命的光和热是可贵的,需要珍惜;能定格光和热的是那些为社会发展作出贡献的哲人。(作者为香港资深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