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F1PN作者:环球时报opinion.huanqiu.comarticle社评:挑起埃及“烂摊子”,塞西任重道远/e3pmub6h5/e3prafm0g埃及前军方领导人塞西6月3日被宣布当选总统,在这次投票率只有47%的大选中,塞西的得票率高达96.91%。这一低一高,显示了在这个分裂的阿拉伯社会里,塞西已经建立起自己领导国家的政治基础。被军事政变废黜的穆尔西上台时,大选的投票率为52%。未来的埃及最有可能出现两种局面,一是经过一段时间发生新的“革命”,国家长期动荡。二是塞西成为新的中东政治强人,带给埃及国家稳定和发展,但民主只留下一些表面、肤浅的东西。有媒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称塞西是埃及新的“法老”了,一些最初的评论认为埃及差不多回到了革命前的“原点”。值得一提的是,塞西当年是穆巴拉克的部下,而穆巴拉克的最新判决为3年监禁,算起来他很快就要出来了。 尽管有复杂的媒体评论,但西方对“强人政治”重回埃及大体给予了默认态度,根本原因是埃及至今扮演着在阿拉伯世界支撑美国中东政策的角色。就在这几天,叙利亚也举行了新的总统选举,巴沙尔料将连任,西方随着投票开始已经骂起来了。西方的利益决定了它们对埃及和叙利亚选举的不同选择性态度。然而如果说埃及革命什么都没留下,一切回到当初,是很不准确的。穆巴拉克被推翻形成了某种强有力的警告,人民也有了推翻独裁者的经验,敢于并且知道如何走向那一最后的选项。埃及回不到从前,塞西也不大可能成为“穆巴拉克二世”。埃及在短短3年里经历了两次剧变,它们在方向上的确看上去是相互抵消的。很难用一个简单、武断的价值判断评价埃及人的这一选择,因为历史究竟是选择的,还是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本身就说不清。埃及的事情只是昭示了一些事实,启迪了我们进行政治思考的方式,那就是,改变一个国家是浩大的工程,在全球化时代,“革命”的作用非常有限。以为“革命”能解决一切,这既是天真,也是面对风险重重的历史去撞大运。这个时代不像是会对这样的冒险和懒惰给予奖励。如今的埃及人在想什么呢?有评论说埃及社会为了“稳定”而牺牲了“民主”。他们从选出一位穆兄会领导人当总统,到宣布穆兄会非法,转变几乎是“瞬间”实现的。他们不再在乎塞西的军人背景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看重的恰恰是他的这一身份。埃及人如今才真是把“稳定”看得高于一切。如此大起大落的原因,是埃及社会不具有推行“改革”的能力,他们手里只有一个工具,那就是“革命”。“革命”注定都是激进的,严重矫枉过正的,一些合理的东西只能在“革命”和“反革命”的对冲中慢慢沉淀,这个过程对历史来说是必要的,但对经历了它们的活生生的人来说,很可能是残酷的。投塞西票的埃及选民们在呼唤威权,但是回忆一下穆尔西的支持者们曾经多么强悍,就知道埃及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今天的政治表层下暗流涌动。它或者被塞西成为“政治强人”才会有的权力摁住,或者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借某一个事件突然喷发。从“革命”重回强人政治的当代中小国家很多,它们每一个都很特别,又共同讲述了发展中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的迷惘和无奈。通过改革来改变自己,很多国家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它们往往被国际间的政治大潮席卷,只能随波逐流。塞西能带领埃及摆脱发展中国家通常动荡的命运线吗?埃及的选择多吗?这些的确是很有意思的问题。▲140192742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wangjingtao环球时报140192742000011["9CaKrnJBVgD","9CaKrnJBPf9","9CaKrnJBNUd","9CaKrnJBbbB","9CaKrnJB8SV"]//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4/0605/20140605094529900.jpg{"email":"wangjingtao@huanqiu.com","name":"wangjingtao"}
埃及前军方领导人塞西6月3日被宣布当选总统,在这次投票率只有47%的大选中,塞西的得票率高达96.91%。这一低一高,显示了在这个分裂的阿拉伯社会里,塞西已经建立起自己领导国家的政治基础。被军事政变废黜的穆尔西上台时,大选的投票率为52%。未来的埃及最有可能出现两种局面,一是经过一段时间发生新的“革命”,国家长期动荡。二是塞西成为新的中东政治强人,带给埃及国家稳定和发展,但民主只留下一些表面、肤浅的东西。有媒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称塞西是埃及新的“法老”了,一些最初的评论认为埃及差不多回到了革命前的“原点”。值得一提的是,塞西当年是穆巴拉克的部下,而穆巴拉克的最新判决为3年监禁,算起来他很快就要出来了。 尽管有复杂的媒体评论,但西方对“强人政治”重回埃及大体给予了默认态度,根本原因是埃及至今扮演着在阿拉伯世界支撑美国中东政策的角色。就在这几天,叙利亚也举行了新的总统选举,巴沙尔料将连任,西方随着投票开始已经骂起来了。西方的利益决定了它们对埃及和叙利亚选举的不同选择性态度。然而如果说埃及革命什么都没留下,一切回到当初,是很不准确的。穆巴拉克被推翻形成了某种强有力的警告,人民也有了推翻独裁者的经验,敢于并且知道如何走向那一最后的选项。埃及回不到从前,塞西也不大可能成为“穆巴拉克二世”。埃及在短短3年里经历了两次剧变,它们在方向上的确看上去是相互抵消的。很难用一个简单、武断的价值判断评价埃及人的这一选择,因为历史究竟是选择的,还是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本身就说不清。埃及的事情只是昭示了一些事实,启迪了我们进行政治思考的方式,那就是,改变一个国家是浩大的工程,在全球化时代,“革命”的作用非常有限。以为“革命”能解决一切,这既是天真,也是面对风险重重的历史去撞大运。这个时代不像是会对这样的冒险和懒惰给予奖励。如今的埃及人在想什么呢?有评论说埃及社会为了“稳定”而牺牲了“民主”。他们从选出一位穆兄会领导人当总统,到宣布穆兄会非法,转变几乎是“瞬间”实现的。他们不再在乎塞西的军人背景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看重的恰恰是他的这一身份。埃及人如今才真是把“稳定”看得高于一切。如此大起大落的原因,是埃及社会不具有推行“改革”的能力,他们手里只有一个工具,那就是“革命”。“革命”注定都是激进的,严重矫枉过正的,一些合理的东西只能在“革命”和“反革命”的对冲中慢慢沉淀,这个过程对历史来说是必要的,但对经历了它们的活生生的人来说,很可能是残酷的。投塞西票的埃及选民们在呼唤威权,但是回忆一下穆尔西的支持者们曾经多么强悍,就知道埃及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今天的政治表层下暗流涌动。它或者被塞西成为“政治强人”才会有的权力摁住,或者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借某一个事件突然喷发。从“革命”重回强人政治的当代中小国家很多,它们每一个都很特别,又共同讲述了发展中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的迷惘和无奈。通过改革来改变自己,很多国家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它们往往被国际间的政治大潮席卷,只能随波逐流。塞西能带领埃及摆脱发展中国家通常动荡的命运线吗?埃及的选择多吗?这些的确是很有意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