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K6cCw作者:环球时报opinion.huanqiu.comarticle社评:伊朗动荡给非西方国家带来哪些启示/e3pmub6h5/e3prafm0g伊朗局势动荡已持续多日,截至昨夜至少12人死亡。美国总统特朗普连续发推特为伊朗的示威叫好,吸引来世界舆论对“伊朗在发生什么”的更多关注。自去年12月28日伊朗第二大城市马什哈德爆发大规模抗议以来,示威活动在向包括首都德黑兰在内的许多城市蔓延,但是示威的整体规模没有超过2009年那一次。示威者一开始似乎在表达对经济形势每况愈下和物价高企的不满,但很快就出现“释放政治犯”“宁死也要自由”等政治口号。伊朗支持中东什叶派的对外政策也受到抨击。伊朗是宗教色彩浓厚、最高精神领袖权力高于总统,但又实行竞争性选举、国内舆论开放度高于一般中东国家的伊斯兰共和国。上世纪70年代末伊朗发生霍梅尼领导的宗教革命之前,巴列维王朝曾经在保持独裁的情况下推动了社会生活领域一定程度的西方化。后来伊朗又一举成为西方在中东的头号敌人,并与逊尼派阿拉伯国家关系紧张。 从伊朗最近几十年的变动中不难看出,这个国家内部存在不同的政治动力,伊朗国家道路的对内磨合和对外磨合都很艰难。这个时候伊朗动荡的任何迹象都会让西方世界高兴。尽管中东多个国家陷入混乱后都没有给西方带来实际好处,中东输出大量难民损害了西方的利益,但是如果能够看到伊朗这样的国家乱起来,西方还是会“先乐一阵再说”。由于有多党选举,伊朗对街头抗议的承受力要比其他中东国家强一些。但是伊朗毕竟是有自身独特特点的伊斯兰国家,又与西方对立,社会动荡对整个国家的冲击很大。总的来看,非西方国家大多存在不同程度的威权,一旦出现较大规模的街头抗议活动,就会对国家整体稳定构成挑战。因此非西方国家疏导民意的任务通常都不轻松。非西方国家首先要集中精力抓民生,确保民众的实际生活水平呈逐渐改善之势。在全球化给缩小国家间发展水平差距创造了更多机会的时代,做到这一点并非很难。非西方国家要致力于让本国社会成为利益共同体的同时,也是一个思想和价值共同体。对本国所面临的实际困难,社会要有形成基本共识的能力。如果解释权旁落西方手里,离爆发危机就不远了。非西方国家另外还一定要有对意外事态的承受力建设。从规律上说,一个国家的发展再平稳,对各种利益和诉求的照顾再周全,也会有部分人心存不满,这种不满会以无法预测的方式突然爆发,导致局部甚至全局性动荡。为什么西方国家应对这种局面就不太吃力,非西方国家就会觉得“出了大事”?除了体制性原因,也要找非体制原因。那些非体制原因首先包括,第一,西方国家往往会集体支持某个非西方国家的动荡。西方国家的舆论工具强,会制造出它们代表全世界的印象。第二,很多非西方国家的政治自信不足,遇到国内出现抗议、而西方舆论又一边倒将抗议称之为“民主浪潮”的时候,出事的非西方国家主流社会很容易被瓦解,陷于混乱。这个世界的根本政治逻辑切不可由西方把持解释权。现在西方持续相对衰落,它们的政治活力已是强弩之末,该是让政治是非的标准回归各个国家的时候了。每个国家的历史不同,文化各异,经济社会发展现状参差不齐,以一个政治标准在这个世界搞“一刀切”,一定会切出鲜血和痛苦。这决不符合广大发展中国家民众的利益。151482366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赵建东环球时报151482366000011["9CaKrnK6cqN","9CaKrnK6bjw","9CaKrnK6ayc","9CaKrnK69MG","9CaKrnK69wS"]{"email":"script_silent@huanqiu.com","name":"沉默者"}
伊朗局势动荡已持续多日,截至昨夜至少12人死亡。美国总统特朗普连续发推特为伊朗的示威叫好,吸引来世界舆论对“伊朗在发生什么”的更多关注。自去年12月28日伊朗第二大城市马什哈德爆发大规模抗议以来,示威活动在向包括首都德黑兰在内的许多城市蔓延,但是示威的整体规模没有超过2009年那一次。示威者一开始似乎在表达对经济形势每况愈下和物价高企的不满,但很快就出现“释放政治犯”“宁死也要自由”等政治口号。伊朗支持中东什叶派的对外政策也受到抨击。伊朗是宗教色彩浓厚、最高精神领袖权力高于总统,但又实行竞争性选举、国内舆论开放度高于一般中东国家的伊斯兰共和国。上世纪70年代末伊朗发生霍梅尼领导的宗教革命之前,巴列维王朝曾经在保持独裁的情况下推动了社会生活领域一定程度的西方化。后来伊朗又一举成为西方在中东的头号敌人,并与逊尼派阿拉伯国家关系紧张。 从伊朗最近几十年的变动中不难看出,这个国家内部存在不同的政治动力,伊朗国家道路的对内磨合和对外磨合都很艰难。这个时候伊朗动荡的任何迹象都会让西方世界高兴。尽管中东多个国家陷入混乱后都没有给西方带来实际好处,中东输出大量难民损害了西方的利益,但是如果能够看到伊朗这样的国家乱起来,西方还是会“先乐一阵再说”。由于有多党选举,伊朗对街头抗议的承受力要比其他中东国家强一些。但是伊朗毕竟是有自身独特特点的伊斯兰国家,又与西方对立,社会动荡对整个国家的冲击很大。总的来看,非西方国家大多存在不同程度的威权,一旦出现较大规模的街头抗议活动,就会对国家整体稳定构成挑战。因此非西方国家疏导民意的任务通常都不轻松。非西方国家首先要集中精力抓民生,确保民众的实际生活水平呈逐渐改善之势。在全球化给缩小国家间发展水平差距创造了更多机会的时代,做到这一点并非很难。非西方国家要致力于让本国社会成为利益共同体的同时,也是一个思想和价值共同体。对本国所面临的实际困难,社会要有形成基本共识的能力。如果解释权旁落西方手里,离爆发危机就不远了。非西方国家另外还一定要有对意外事态的承受力建设。从规律上说,一个国家的发展再平稳,对各种利益和诉求的照顾再周全,也会有部分人心存不满,这种不满会以无法预测的方式突然爆发,导致局部甚至全局性动荡。为什么西方国家应对这种局面就不太吃力,非西方国家就会觉得“出了大事”?除了体制性原因,也要找非体制原因。那些非体制原因首先包括,第一,西方国家往往会集体支持某个非西方国家的动荡。西方国家的舆论工具强,会制造出它们代表全世界的印象。第二,很多非西方国家的政治自信不足,遇到国内出现抗议、而西方舆论又一边倒将抗议称之为“民主浪潮”的时候,出事的非西方国家主流社会很容易被瓦解,陷于混乱。这个世界的根本政治逻辑切不可由西方把持解释权。现在西方持续相对衰落,它们的政治活力已是强弩之末,该是让政治是非的标准回归各个国家的时候了。每个国家的历史不同,文化各异,经济社会发展现状参差不齐,以一个政治标准在这个世界搞“一刀切”,一定会切出鲜血和痛苦。这决不符合广大发展中国家民众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