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KanJO作者:劳木opinion.huanqiu.comarticle劳木:坦桑开国元老,辞去高官,落户农村/e3pmub6h5/e3pn4bi4t可以说,在非洲政情最稳定的国家中,坦桑尼亚无疑名列前茅。1961年独立后,在相当长时间内,它几乎与在非洲屡见不鲜的战乱、动荡无缘。何以如此?总统率先垂范,政府官员廉洁自律,不搞特殊,极少贪腐,是重要原因。尼雷尔总统回老家的道路是坑坑涯涯的土石路,我们访问他家乡时曾问其大哥契夫,这么多年了,怎么不修修总统经常回家的路?契夫说,早就有这样的提议,但他不准许,说"我是坦桑尼亚总统,不是布蒂亚马村(民雷尔家乡名)的总统"。下文中说到的"革命妈妈”阿夏老人,是坦桑争取国家独立的元老,担任坦桑革命党政治局委员。为了改变坦桑农村的落后面貌,探索一条适合国情的发展道路,她毅然辞职,到一个偏僻的农村落户蹲点,展现出她那一代人的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下面是我们对她采访后写成的通讯悠悠报国心: 雨季到来的前夕,坦桑尼亚农民正在以古老的方式向大自然开战:放火烧荒,翻地下种。我们北出达累斯萨拉姆市,在浓烟野火中来到巴格莫约区的吉多戈泽卢村。 一位身材粗壮、肤色黝黑的妇女健步迎了上来,连声说,“卡里布,卡里布!(斯瓦希里语,意为欢迎)她身穿坦桑尼亚妇女的民族服装“康加”,赤着脚,热情地招呼我们坐在她茅屋前的芒果树下。这位纯朴的农村妇女,就是为争取民族独立出生入死、功勋卓著、闻名全国的“革命妈妈”阿夏·恩戈玛。她豪爽直率,自我介绍说:“1977年,国家号召干部到农村去帮助农民发展农业生产,改变农村落后面貌。我就是那时候到这里来的。” 阿夏妈妈讲话声音宏亮,富于表情,她那激情洋溢的谈话,把我们带回到五十年代坦噶尼喀人民为争取民族独立而斗争的峥嵘岁月。 1917年,阿夏出生于一个偏远乡村,17岁结婚后迁到达累斯萨拉姆居住。当时,整个非洲大陆阴云笼罩,殖民者滥施淫威,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她听到有人在悄悄地谈论“自由”,而在那年月,谈论“自由”随时可招致杀身之祸。然而,阿夏却接受了革命的道理,开始为自由而勇敢战斗。 困难是可想而知的。当她外出宣传坦噶尼喀非洲民族联盟(简称坦盟)的主张时,常常遭白眼,受喝斥,被拒之门外。好心人则央求她不要再登门了,让他们过个“太平日子”吧!阿夏却并不灰心。她坚信火种终能点燃干柴。她成天四处奔走,动员人们参加斗争,终于为坦盟发展了一大批盟员,越来越多的群众自愿团结在她的周围。“我们经常利用举行婚礼的机会召开坦盟会议。警察一来,我们就唱圣诗,殖民当局被耍得团团转。”说起这些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她由衷地笑了。是的,有什么比斗争的胜利更令人喜悦和难以忘怀? 1961年,坦噶尼喀独立后,阿夏妈妈更忙了,革命热情更加旺盛。她先后担任过坦盟全国执行委员会委员和中央委员(相当于政治局委员)。1974年,她作为妇女代表随尼雷尔总统访问了中国。中国之行给她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她感到,坦桑农村太落后了,要使国家富强,首先得发展农村。于是,她毅然辞去了党的职务,放弃相对优厚的俸禄和舒适的城市生活,怀着一颗“悠悠报国心”,主动要求到比较落后的吉多戈泽卢村落户,决心领导那里的村民打一场翻身仗。 六年来,这个2,000多人口的村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村里生产搞得很好,不仅建立了学校、商店、诊疗所,而且有了拖拉机。全村没有一个青年盲目流入城市。1982年5月,前总理姆苏亚特地前来视察,赞扬该村生产发展快,人的精神面貌好。 然而,阿夏妈妈说,“我们的工作才刚开了个头。我每天都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扳着指头算:村民饮水问题要解决,农村道路要修,群众住房条件要改善……“我今年六十六岁了,我甘愿在农村干到入土。” “你们愿意让阿夏妈妈离开吗?”“我们决不能让她走!”围坐在她左右的村民异口同声回答。有的年轻人还激动地站了起来,偎到妈妈身边,生怕我们会把她接走似的。 接着,他们又争先恐后地述说阿夏妈妈在农村的2,000多个日日夜夜。她跟普通村民一样,住的是茅草屋,每天早早起床,先跟村干部一起安排当天生产,然后跟大家一起下地劳动。由于她事事以身作则,关心群众疾苦,办事民主,全村一致推选她担任村主席。村里人都愿跟她讲心里话,干部们也都把她作为学习的榜样。“你们来以前,妈妈刚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一个村干部悄悄对我们说。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在她厚实的双脚上沾满新鲜的泥土。 在回达累斯萨拉姆的路上,陪同我们的阿夏妈妈的儿子赛义德感慨道,他和哥哥全家都住在首都。但阿夏妈妈除回城开会外,几乎全年都在农村。“她很爱我们,但我们的家留不住她。她的心全扑在农村的发展上了。” 阿夏妈妈崇高的思想境界和行动,反映了坦桑尼亚人民克服困难、自强不息的意志。正是这样的人构成了一个民族得以生存、发展的精神支柱。(劳木) 。 153147636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翟亚菲环球网153147636000011["9CaKrnKaa6O","9CaKrnK9JtK","9CaKrnK9tAz","9CaKrnK8WX8","9CaKrnK8LRQ"]
可以说,在非洲政情最稳定的国家中,坦桑尼亚无疑名列前茅。1961年独立后,在相当长时间内,它几乎与在非洲屡见不鲜的战乱、动荡无缘。何以如此?总统率先垂范,政府官员廉洁自律,不搞特殊,极少贪腐,是重要原因。尼雷尔总统回老家的道路是坑坑涯涯的土石路,我们访问他家乡时曾问其大哥契夫,这么多年了,怎么不修修总统经常回家的路?契夫说,早就有这样的提议,但他不准许,说"我是坦桑尼亚总统,不是布蒂亚马村(民雷尔家乡名)的总统"。下文中说到的"革命妈妈”阿夏老人,是坦桑争取国家独立的元老,担任坦桑革命党政治局委员。为了改变坦桑农村的落后面貌,探索一条适合国情的发展道路,她毅然辞职,到一个偏僻的农村落户蹲点,展现出她那一代人的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下面是我们对她采访后写成的通讯悠悠报国心: 雨季到来的前夕,坦桑尼亚农民正在以古老的方式向大自然开战:放火烧荒,翻地下种。我们北出达累斯萨拉姆市,在浓烟野火中来到巴格莫约区的吉多戈泽卢村。 一位身材粗壮、肤色黝黑的妇女健步迎了上来,连声说,“卡里布,卡里布!(斯瓦希里语,意为欢迎)她身穿坦桑尼亚妇女的民族服装“康加”,赤着脚,热情地招呼我们坐在她茅屋前的芒果树下。这位纯朴的农村妇女,就是为争取民族独立出生入死、功勋卓著、闻名全国的“革命妈妈”阿夏·恩戈玛。她豪爽直率,自我介绍说:“1977年,国家号召干部到农村去帮助农民发展农业生产,改变农村落后面貌。我就是那时候到这里来的。” 阿夏妈妈讲话声音宏亮,富于表情,她那激情洋溢的谈话,把我们带回到五十年代坦噶尼喀人民为争取民族独立而斗争的峥嵘岁月。 1917年,阿夏出生于一个偏远乡村,17岁结婚后迁到达累斯萨拉姆居住。当时,整个非洲大陆阴云笼罩,殖民者滥施淫威,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她听到有人在悄悄地谈论“自由”,而在那年月,谈论“自由”随时可招致杀身之祸。然而,阿夏却接受了革命的道理,开始为自由而勇敢战斗。 困难是可想而知的。当她外出宣传坦噶尼喀非洲民族联盟(简称坦盟)的主张时,常常遭白眼,受喝斥,被拒之门外。好心人则央求她不要再登门了,让他们过个“太平日子”吧!阿夏却并不灰心。她坚信火种终能点燃干柴。她成天四处奔走,动员人们参加斗争,终于为坦盟发展了一大批盟员,越来越多的群众自愿团结在她的周围。“我们经常利用举行婚礼的机会召开坦盟会议。警察一来,我们就唱圣诗,殖民当局被耍得团团转。”说起这些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她由衷地笑了。是的,有什么比斗争的胜利更令人喜悦和难以忘怀? 1961年,坦噶尼喀独立后,阿夏妈妈更忙了,革命热情更加旺盛。她先后担任过坦盟全国执行委员会委员和中央委员(相当于政治局委员)。1974年,她作为妇女代表随尼雷尔总统访问了中国。中国之行给她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她感到,坦桑农村太落后了,要使国家富强,首先得发展农村。于是,她毅然辞去了党的职务,放弃相对优厚的俸禄和舒适的城市生活,怀着一颗“悠悠报国心”,主动要求到比较落后的吉多戈泽卢村落户,决心领导那里的村民打一场翻身仗。 六年来,这个2,000多人口的村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村里生产搞得很好,不仅建立了学校、商店、诊疗所,而且有了拖拉机。全村没有一个青年盲目流入城市。1982年5月,前总理姆苏亚特地前来视察,赞扬该村生产发展快,人的精神面貌好。 然而,阿夏妈妈说,“我们的工作才刚开了个头。我每天都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扳着指头算:村民饮水问题要解决,农村道路要修,群众住房条件要改善……“我今年六十六岁了,我甘愿在农村干到入土。” “你们愿意让阿夏妈妈离开吗?”“我们决不能让她走!”围坐在她左右的村民异口同声回答。有的年轻人还激动地站了起来,偎到妈妈身边,生怕我们会把她接走似的。 接着,他们又争先恐后地述说阿夏妈妈在农村的2,000多个日日夜夜。她跟普通村民一样,住的是茅草屋,每天早早起床,先跟村干部一起安排当天生产,然后跟大家一起下地劳动。由于她事事以身作则,关心群众疾苦,办事民主,全村一致推选她担任村主席。村里人都愿跟她讲心里话,干部们也都把她作为学习的榜样。“你们来以前,妈妈刚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一个村干部悄悄对我们说。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在她厚实的双脚上沾满新鲜的泥土。 在回达累斯萨拉姆的路上,陪同我们的阿夏妈妈的儿子赛义德感慨道,他和哥哥全家都住在首都。但阿夏妈妈除回城开会外,几乎全年都在农村。“她很爱我们,但我们的家留不住她。她的心全扑在农村的发展上了。” 阿夏妈妈崇高的思想境界和行动,反映了坦桑尼亚人民克服困难、自强不息的意志。正是这样的人构成了一个民族得以生存、发展的精神支柱。(劳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