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4
“比中国幸福”的真实印度
导语：近期，印度接连发生恶性强奸案，持续数日席卷全国的抗议示威，似乎对于这个国家没起到效用。有人说，强奸案风波只不过是印度社会矛盾的一次集中反映。然而，长期以来，贫乱差的印度社会却一直处于稳定状态，甚至调查显示其幸福指数远高于中国。
2012年12月16日，印度首都新德里发生一起恶性强奸案。案情令人发指。一位23岁的女学生，晚上9点看完电影之后，在男友陪伴下，乘坐一辆 私人公交车准备返回郊区的家。车上的司机等5个成年男人和一个17岁男孩，在对女生进行了暴打之后，剥光她的衣服进行轮奸，并用一根铁棍捅进了她的阴道和大肠。男友哀求他 们放手，结果他的衣服也被剥光，一条腿被打断。大约2小时之后，这群歹徒，把流血不止的女孩和男友抛到路边。男友求助路人，无人出手。大约45分钟之后，警察赶到现场，但 却花了很长时间争论应由哪个警察局负责此案。男友请求警察给他们衣服遮体，呼叫救护车。在人命面前，警察的态度十分冷漠。后来，女孩被送到新加坡救治。发现她的大脑严 重损伤，腹部严重感染，动了三次手术，95%的大肠被切除。13天之后，医治无效死亡。【详细】
这是前一阵发生的震惊世界的印度强奸案。该案旋即引发了印度今年以来第二场声势浩大、席卷全国而且是愈演愈烈、持续不停的抗议示威（第 一场是反腐败）。然而，时隔数日，又发生轮奸案。1月11日晚，一名29岁的少妇乘车准备前往北部旁遮普州的婆家，途中遭司机和跟车员强行带走，并用电单车将她载到锡克教圣 城阿姆利则（Amristar）附近的一间房子。随后还有五名男子出现，这七名男子过后轮流强暴了该名女子。【详细】
新德里贵为印度首都，但却是世界闻名的强奸之都，不仅本国人，外国人甚至外交官员都是受害者。2010年，一名瑞士女外交官在 新德里“印度国际电影节”上看完电影后驾车回家。这时，两名衣冠楚楚的陌生男子在黑暗中趁其不备，用匕首胁迫受害人进入车内，对她施以暴行。罪犯在抢去受害者身上的钱 物和戒指后，强行把她推下车。警方随后展开调查，还悬赏5万卢比（约合1110美元），但侦破工作目前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驻印度的外交使团则感到巨大震惊，他们表示在新德 里看一场电影都面临如此威胁，简直是难以想像。
据网上流传的一个在新德里读书的女生的感受就是：在印度，色情和强奸是很恐怖的，是家常便饭，天天都有，印度的报纸天天登 。印度人几乎是女的就不放过，从本国的到外国人的，从小学生到老太婆。她说她到了印度快一年了，从来没敢在晚上八点后离开宿舍，她们老师也反复给她们强调女生在那里的 危险性，她还说，这还是新德里，要是在印度中部的几个邦或是南部，那更恐怖，经常发生大队的人冲进学校抢人的事。
不管这位女生的言论是否属实，但印度的强奸恶名如此有名，以致2010年，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不得不声明，派驻刚果民主共和国 的印度维和部队，有若干官兵可能涉及强暴及性侵儿童一事，将会根据印度法律同意的最高刑罚予以纪律处分。所以，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犯了强奸罪仍然可以当选印度的立法 委员就不足为奇了。【详细】
印度司法在“强奸案”面前失灵
印度强奸案引发的抗议浪潮另一个重要的背景是印度糟糕的司法。据联合国数据显示，印度全国有大约2700万起官司待审（2006年）。许多一 级谋杀案，证人都已死亡，依然处于等待之中。许多企业则在等待中破产。
此外，一直以来，印度司法制度受到贪污、缺乏效率以及没有公信力的困扰。一名律师说：“这是一个完全崩溃的制度，这个国家只活在 拥有司法制度的幻想中。”批评者指出，案件积压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贪污，拘泥于程序也拖慢审案速度。印度大法官揭露，新德里高等法院积压的案件堆积如山，要466年才能清 完，其中，超过20年的旧案不下600宗。茅于轼先生在天则双周论坛的一次演讲上曾这样点评印度的司法：“印度告一个状，要10年才知道结果，这样的司法也等于没有。”
所以在印度，强奸案不仅审理漫长，而且是判罚极为轻微，刑期甚至不到一年。不仅如此，许多强奸案的处理更是超出法治国家的想像：印度 警方曾强迫一名强奸犯与受害女性举行了婚礼。女主人公是一名19岁的少女。她在参加邻居婚礼时，遭到当地执政党社会民主党的工作人员宋卡的强奸。在事发几个小时后，这对 “新人”就在警察局里举行了婚礼。这样的处理方式连附近的邻居和双方的亲戚都称赞有加。但强奸犯宋卡则心有不甘地说：“我本来不想娶她，她是个文盲村姑，我是硕士，但 警察威胁我娶她，否则就要坐牢。”
警察这种处理方式，在印度还不是最超出想像的。在这起引发全国示威的强奸案前一个月，印度北方邦一名少女在遭到轮奸后又被负责调查该案的警察和他的上司强奸！所以我们不难理解在印度强奸恶性犯罪何以如此猖獗。【详细】
第一张脸：惊人的“贫乱差”
＠男女严重不平等，女性处境危险程度高过索马里。印度，还有一个全球性的“独到印记”：严重的社会不平等。根据世界经济论坛在瑞士 发表的2012年全球性别报告， 印度男女不平等程度在135个国家中名列第105名，远远低于众多非洲国家、中东国家。而中国则是第69名，名列亚洲最佳五强行列（该指数都分列各 洲前五名国家），优于欧洲的意大利、捷克、斯洛伐克、希腊和匈牙利等国。对女性长期所受歧视不满的总爆发。根据路透社的调查显示，对女性而言，印度是全球危险程度第四 高的国家，比索马里还要糟，略好于战乱不断的阿富汗。新德里更是以“强奸之都”而恶名远扬。【详细】
＠厕所奇缺，每年约40到50万五岁以下儿童死于痢疾。不管是印度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在听到我最近去印度发现的最令人震惊的事跟厕所 有关时，都不会感到吃惊。准确来说，是印度厕所的稀缺程度。时任印度卫生部长的贾伊拉姆•拉梅什(Jairam Ramesh)解释说，印度每年大约有40万到50万五岁以下儿童死于痢疾 ，这种由糟糕的卫生状况导致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避免的。这一数据有两点令人震惊的地方：数字本身以及估测的上、下限之差。40万到50万这个区间表明，除了已知的40 万以外，还有多达10万儿童在垂死挣扎，或者也有可能这10万儿童也在死亡人口之列，但可能不是死于痢疾，因为五岁以下儿童的死亡总数为166万，更令人震惊，几乎相当于卡塔 尔或者是夏威夷的人口总数。
＠人均电力消费低于朝鲜，基础设施非常落后。2012年7月31日，印度发生了11年来最严重的断电事故，全国超过一半地区、约六亿两千万 人无电可用，受影响人数超过欧盟国家人口总和、美国人口的两倍。这不仅是印度十余年来最严重、也是全球历来最大规模的停电事故。从而把一个国家基础设施的真实状况以一 种独特的方式再次曝光于地球村，世人也才知道原来这个全球最大民主国家，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家庭所获得的电力供应，还不足以点亮一个灯泡；印度人均电力消费属全球最低的 国家之一，甚至低于朝鲜。【详细】
凡来过中国的印度朋友基本上都对中国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网络，北京和上海等地的城市建设赞不绝口。印度人目前似乎有一种“基础设施 饥渴症”。要知道，印度人通常是具有极强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的，但他们却毫不讳言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与中国存在着巨大差距。【详细】
＠世界上饥饿人数最多的国家，42%的儿童体重过轻。尽管印度拥有全球最多的耕地，但根据国际食品政策研究所2011年全球饥饿指数(2011 Global Hunger Index)显示，印度在81个国家中排名第67位（中国是第4位）——后33位被指饥饿是最主要的威胁，有两亿人的食品安全得不到保障，是世界上饥饿人数最多的国家 。(全球饥饿指数根据一个国家营养不良人口的百分比，五岁以下体重过轻儿童的比例以及五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等指标来衡量饥饿程度。)2012年1月，印度总理辛格将印度的营养 不良问题称为国家的耻辱，因之前的一项调查显示，印度有42%的儿童体重过轻。【详细】
＠教育不足：农村课时每天少于1小时、学生评估全球倒数第二。印度2002年年底，基础教育作为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才真正获得法律上的 认可。2010年4月，女童的教育权利才得到法律保障。就是到今天，由于教师工资微薄，只能靠打工谋生，农村上课时间很少超过一个小时，绝大多数学校没有厕所。所以今天印度 的文盲率高达25%并不令人惊奇，而中国仅为4.08%。2010年，中印两国第一次同时参加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结果是中国的学生全球第一，印度学生全球倒数第二。最令人 震惊的是，这些精心挑选的印度学生，只有28%被认为足够识字。直接质疑印度识字率已经达到75%的官方数据。在一个信息化时代，全球化时代，教育落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详细】
腐败无处不在，反腐执行乏力。印度拥有庞大的公务员系统，但其腐败现象也备受诟病。透明国际发布的“2011腐败认知指数”中，印度位 列全球第95名。透明国际曾在报告中这样说道：“在印度，腐败无处不在，向公务员行贿以图办事方便在民众看来已经习以为常。”2009年一项研究显示，全印度每年行贿总额为 50亿美元，排在首位的受贿者是政治家，紧随其后的是警察、法官和土地管理部门官员。为了遏制腐败行为，2011年，印度总理辛格还要求政府内的所有部长申报个人财产明细， 并在政府网站进行公开，供公众查询。不过，由于反腐不够坚决，反腐法律执行力度不够等原因，印度腐败问题一直未能有明显的改善。
第二张脸：社会稳定、平和：幸福指数远高于中国
＠印度人“安贫乐道”、幸福指数高。印度和这个世界的差距太多了，我们还可以说：印度和世界隔着一个温饱、和世界隔着一个男女平等 、和世界隔着一个识字率、和世界隔着一个厕所、和世界隔着一个高速公路甚至和世界隔着一枚奥运金牌。尽管印度和这个世界有如此明显的差距，但却令人惊奇的保持总体、长 期稳定，而且更令人惊叹的是它的幸福指数相当之“High”，远远高于中国。这和经济危机后美国发生“占领华尔街运动”、加拿大发生“魁北克之春”、欧洲大规模的抗议示威 、阿拉伯社会革命动荡大相径庭，堪称印度式奇迹。
据2011年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尽管只有少部分印度人从事定期锻炼和健康检查，但是在新兴经济体中，印度人的健康和幸福感指数仍然高 于其他国家，这一比例要高于中国人和巴西人。印度《德干先驱报》3月29日报道称，“飞利浦健康和幸福感指数报告”在过去6个月中对23个国家的8300人进行了调查，发现约有 72%的印度人认为自己处于健康状态，相比之下，这一比例在巴西为60%，在中国为58%。约有70%的印度受访者表示“幸福感就等同于家人”，他们表示，花时间和家人以及朋友相 聚能够提高他们的健康和幸福感指数。飞利浦电子公司驻印度首席营销官员夏尔马表示：“印度人的健康和幸福感指数显得更加的主动，而非被动。”【详细】
＠女人比男人更加“安贫乐道”。在边远的农村地区，尤其是印度北部的平原地区，人们仍然认为妇女低人一等，只能做家务和生养孩子。 1996年的一项调查发现，68%的人认为，挑逗性服装是招致强奸的主原。这次新德里强奸案发生之后，拉贾斯坦邦一位议员竟然说，在私立学校应该禁止女学生穿裙子。他认为这是 导致性骚扰的原因。此外，迄今为止，许多人仍然认为，丈夫打老婆是理所当然的。据印度政府调查发现，51%的印度男人和54%的印度女人认为丈夫打老婆是应该的。《联合国儿 童基金会》于2012年调查发现，在15至19岁的人中，有57%的男孩，53%的女孩认为，丈夫打老婆理所当然。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女人认为挨打应该怨女人自己。【详细】
观点：印度引进了“民主”恰恰阻碍了“发展的自由”
正像有学者指出的：在国内关于民主的讨论中，印度总是被用作例子来证明民主的缺陷：这个有着多党选举和独立媒体的国家，经济上仍然 非常落后。
著名时事评论员、国际政治问题专家宋鲁郑日前撰文指出，印度1947年独立建国，被认为接收了其殖民时代宗主国英国留下的民主、法治、 行政体系以及流行全球的英语等优势资产。虽然前三十年，发生过三次印巴战争、短暂的中印战争、全国性动乱引发的长达一年半（19个月）之久的全国戒严，但总体上来讲，其 弯路要比中国小的多。尽管如此，1976年文革结束时，中国整体上仍然略优于印度（中国历史上唯一一次落后于印度是中华民国时期）。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时代之后，印度和中国 的差距迅速拉大。
有观点指出：印度以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自居，但是在经济水平非常低的情况下，她的民主并没有带来自由，反而带来了很多约束。由于 大部分人处于愚昧和贫穷状态之下，实际上印度的民主是由少数精英阶层和利益集团所左右的。
由于大部分人处于愚昧和贫穷状态之下，印度的民主便由少数精英阶层和利益集团所左右。而精英之间却又往往达不成妥协。比如新德里和 孟买两个机场扩建工程受阻就相当典型。印度各界早就对这两个机场的破旧怨声载道，于是政府进行招标，希望扩建这两个机场。但在由谁来承包这个工程的问题上就争执不下， 因为各个政党和派别都有自己的关系户。为了达成一致，政府组成了一个工程技术小组对投标的各个公司展开技术鉴定。然而在此过程中，由于各党派争持不下，6个投标者纷纷落 马，以致没有一家能够进入下一轮投标，使得这两个机场的扩建工程不得不无限期推迟。
印度的电力部门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各地政治家为了拉拢选票，拚命讨好农民，以致于很多地方用电的边际成本是零，或者说超额用电是 免费的，农民在交纳一定的费用后，可以无限量地使用电力来进行浇灌。这产生了两个直接后果。第一就是发电厂和电网没有动力进行扩建，因为它们是连年亏损的。第二是电力 需大于供，产生紧缺，所以在印度停电是经常的事情。因此，印度的各个机构都自备有发电机。
从这两个问题上可以看出，“民主”体制的运行，剥夺了旅客使用先进设施和一般居民在交费之后享受电力资源的自由，也剥夺了投资者按 照正常投标程序获得工程和投资于印度电厂的自由，从而阻碍了印度经济进一步发展的自由。
低水平民主最为经典的例子，就是印度中央政府长期的财政赤字。这完全是政客们为了讨好选民博弈的均衡，其结果就是公务员工资的低下 ，诱发大规模的腐败。所以，印裔政治学家法瑞德·扎凯瑞尔（Fareed Zakaria）在其最近的畅销书中就提到，不恰当的民主是没有自由的民主（Illiberal Democracy）。他的主 要论据就来自印度。【详细】
自由派人士也批评印度的“民主”
宋鲁郑在文中引述“自由派”人士的茅于轼谈印度民主：“印度这样的民主还不如没有。我们没有民主，但我们比印度搞得要好，经济搞的好 那关系可太大了。印度还有人挨饿，马路上有要饭的。中国也有乞丐，但他不要饭，要钱。北京的乞丐给他个馒头他才不要呢，印度的乞丐就是要饭的，要吃的。你知道什么叫要 饭吗？就是肚子饿。新德里就有饥饿的问题，但中国没有饥饿的问题，这当然大不一样。印度我去过两次，我觉的印度比中国差得太远了：它有民主，但这个民主发挥的是民主的 坏处，没有发挥什么好处。”
他还引述日裔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新作《政治秩序的起源》中对印度民主的点评：“但印度的民主，就像香肠的制作，越是近距离观察， 其吸引力越是下降。举例来说，几乎三分之一的印度立法委员，现正遭受各式的犯罪起诉，有些甚至是重罪，像谋杀和强奸。印度政治家经常从事公开的政治交易，以政治恩惠来 交换选票。印度民主的烂搅难缠，令政府在重大的基础设施投资上很难做出决策。”“印度民主明显的混乱和腐败，经常与中国快速和有效的决策形成强烈对比”。【详细】
日前，时评员、国际政治问题专家宋鲁郑再次发文认为：真正令印度落后而又稳定、人民还倍感幸福的根源是它的宗教：印度教。从信众数量的 角度来看，印度教堪称世界第三大宗教，仅次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整个印度80%的人口。
精英阶层封闭不流动；“种姓制度、人生轮回”教给印度人“绝不反抗”
印度教有两大核心教义：一是种姓制度，一是人生轮回。所谓种姓制度，就是以血统为标准、以世袭为原则，将人分为不同的等级。不同的等级 从事不同的职业，享受不同的政治和经济权力。各个等级不得通婚，不得跨越阶层工作。任何违反者将受到严格的惩罚。印度教经典、圣经之一《薄伽梵歌》（意为“神之歌”） 有如下“圣训”：“做你份内的事，即使你的工作低贱；不做别人份内的事，即使别人的工作很高尚。为你的职守而死即是生；为别人的职守而生即是死”。因此几千年来，对于 印度教的信徒来讲，他们的职业，他们在社会中的位置是神定的，是不能违抗的。和佛教的人生轮回不同，印度教的轮回是指现世的行为决定未来轮回的形态。低种姓的人只有安 于现状，欣然接受当世的不公、不义和痛苦，逆来顺受，才能有来世的幸福。
无论是种姓制度还是人生轮回，它们对印度社会都起着共同的作用：无条件承认和接受现实，绝不反抗，社会从而保持超稳定状态。所以看看印 度的历史，绝少有中国式的农民战争和革命，就是面对英国殖民者的掠夺、残酷统治，其反抗也不过是非暴力不合作。这才是印度在社会十分不平等、贫富差距极其巨大、贫困人 口高居世界第一的情况下，却依然能够保持和谐、快乐的真正原因。印度教在印度发挥强大“维稳”积极效应的同时，也阻碍了印度的进步，是印度长期落后的文化根源。经济学 上有一个术语“印度式增长”，就是指印度传统和长期的缓慢增长。
由于种姓制度的存在，印度精英阶层即缺乏开放性，更缺乏竞争性，实际上是一个世袭式、封闭型、排他型的政治精英团体——尽管它外面还有 一层民主的光环。不同的社会阶层几乎不存在流动性。所以不管印度的制度如何改变，掌握政治权力的永远是那些高种姓群体。这也是为什么，印度独立后，政治权力一直掌握在 尼赫鲁—甘地家族手中。正是由于缺乏开放性，精英人数稀少，更由于缺乏竞争性，精英素质难以提升。最终导致印度这个国家长期处于落后状态。
印度教对广泛的低种姓民众的影响就是从内心扼杀了他们奋斗的动力。出生和血缘的不可改变，使得任何奋斗都变的毫无意义。这也是为什么印 度文盲率如此高的原因之一。凡是到过印度的人，看到的最多的是印度人无所事事，慵懒的坐着、躺着。极高的文盲率使得民众更加愚昧，也更不可能从思想上觉醒进而质疑和要 求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制度。
直到今天，虽然印度宪法上废除了种姓制度，但实质却没有任何改变。
民主制没能克服印度教，“反而无形中强化了种姓制度”
印度“奇迹”还造成了一个西方民主理论的一个困惑：以公正平等为核心价值观的民主，何以却无法解决印度种姓制度下的不平等？何以实习了 六十多年的民主制度却无法启蒙和唤醒民众？
首先，文化是制度之母。什么的样的文化就必然有什么制度。不管这个制度上罩着多么炫眼的光环。印度教已经成为印度的文化基因而深深积 淀于每一个人的集体无意识，烙在每一个人的血液中。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从根本上极难改变。 就是伟大者如甘地，尽管他也是由于在南非受到种族歧视而走向独立 道路的，但他却也完全认同种姓制度。印度教在印度生活中的决定性影响从一件小事即可见一斑。印度有少量的基督徒，基督教还是主张人人平等的，都是上帝的儿女。然而，在 印度的教堂里，低种姓的基督徒是必须坐在后排的。
其次，西方的民主制度伴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和演变。从宗教改革、工业革命、民族国家的兴起、现代政党的出现以及激烈的 社会运动甚至革命——英国革命、法国大革命、美国革命，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而印度却是一夜之间就从最落后的制度一步转型为现代议制。随之就出现了上层建筑和社会现状的 脱节：政治制度是照搬西方的，社会结构却几乎仍旧是处在中世纪的。于是在印度，民主不但无法解决种姓制度，反而事实上成为继续维系种姓制度的工具。比如选举时大打种姓 牌，以捞取选票。印度为了提高低种姓群体的地位，向其提供不少扶助和福利措施。但这种措施是以种姓做为划分标准的，无形中反而强化了种姓制度。
民主制度从本质上讲是各种政治力量的游戏和博弈规则，如果一个社会只有一种政治力量，这种游戏规则就没有多大意义。印度虽然政党林立 ，但实际上掌握权力的仍然是极少数高种姓族群。民主制度本来应该是由多数人统治，但印度这种特殊的社会背景之下，制度虽然名为民主，但掌握统治权的仍然还是少数人。没 有新的政治力量获得游戏权力，怎么可能改变印度的现状？
最后，作者认为，印度教是印度的无解之难题。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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